恋痛癖 林啸也 4582 字

第 115 章

  “嗯……你也是我的小宝贝……”小beta揉了揉脸。



  戚寒忍不住了,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把他抵在了车门上,“怎么一喝醉酒就这么乖……”



  低哑的喃喃被凶狠的吻吞噬磨碎,戚寒蛮横地抵开唇缝闯进去,特别凶狠地吻他。



  先摩挲过两瓣唇瓣,再咬住下唇逗弄,等人呼吸不畅抬起头时舌尖立刻长驱直入,变换着各种角度深吻。



  双唇胶着,不见一点空隙。



  傅歌被放开时整个人都晕了,本就不算清明的脑袋愈加混乱,他垂着头用力甩了下脑袋,甩得小猫耳朵啪嗒啪嗒摇起来。



  戚寒喉结滚动,“给你奖励好不好?”



  “什么奖励啊……”



  “糖,各种糖。”



  傅歌嫌弃地皱了下鼻子,说:“不要,不甜。”



  “糖还不甜那什么甜啊?”



  小beta想了想,眼眸亮闪闪的还有些骄傲:“我的小熊最甜。”



  戚寒嘴角的笑意压不住了,吻着他的唇珠说:“那你要把小熊吃掉吗?”



  “不要。”傅歌摇摇头:“我想被小熊吃掉。”



  “凶一点,重一点,坏一点地,吃掉……”



  只听车内响起一句低沉的脏话,戚寒的眼神骤然晦暗,等车停下立刻抱着人冲进家里。



  “那你今天乖一点,不要求我,也不要哭。”



  *



  房间里浓郁呛人的信息素直到半夜才消散,小beta的酒醒了大半,反倒不想睡了。



  戚寒抱着他坐在阳台上的悬挂鸟巢里荡秋千,把手里刻着“傅歌”两个字的铭牌交给他,那是他当年阴差阳错没能去上的大学校牌。



  “哥,你想去读书吗?”



  傅歌愣了一瞬,“可是我——”



  “先不要可是,你只说想不想。”



  眉头皱起一道矮峰,他望着那铭牌眼睛都亮了,还是犹豫道:“可是公司离不开人,学校那边管理也很严格,我当年是按照自动退学来处理的,很难再回去。”



  “不用管那些,只要你想,就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


  傅歌眨了眨眼,“你不会是……捐了什么图书馆吧?”



  戚寒:“这倒没有。”



  傅歌:“那还好。”



  戚寒:“我捐了半个校区。”



  傅歌:“……什么?!”



  他猛地起身,脑袋“砰”一下撞到了鸟巢上,“唔——”



  戚寒笑着把人搂进怀里,边揉边说:“考虑到你到那边可能会不适应,我就多捐了一些。美术博物馆你周末可以去逛,露天泳池你闲了能去游泳,肯德基更不能少,不然你嘴馋了没地方吃薯条,其余还有咖啡馆、猫咖、书舍、画室这些小零碎的我也记不太清了,总之你应该会喜欢。”



  傅歌都不知道说什么了,“财大气粗的戚会长,你干脆建一个新学校给我读好了。”



  戚寒一顿,摸了下鼻尖。



  傅歌:“……你不会真想过吧?”



  戚寒:“就是你外公不太愿意跳槽。”



  傅歌:“……”



  他就像守着一山洞宝藏的巨龙,想把最好的东西都捧给自己的爱,可喜欢总是让人小心翼翼。



  既怕物质太低俗,又怕方法太强势,最后只能把自己的心脏剖开,用尾巴卷起那个最珍贵的人,小心翼翼地存放到心尖上来。



  “不论是做傅学长还是傅总裁都可以,只要你想就没有任何问题,不用瞻前顾后,更不用畏首畏尾,小歌,我永远是你随心所欲的底气。”



  温柔的指尖撩过他的发尾,戚寒摊开手掌,把那块铭牌交给他:“宝宝,去上学吧,灵感和才情不会永远枯竭,不要把梦想搁置太远。”



  “灵感已经回来啦。”



  “嗯?”



  小beta温柔地笑起来,眼底的光如弦般月,仰头吻上他额心:“我的缪斯和信仰,全都在这里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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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小歌:历尽千帆,归来还得上大学???



  大嘎国庆快乐!



  都放假了吗!放几天哇?(ˊ?ˋ*)



  第71章“罗莎蒙德”



  迁坟仪式落成的第三天,戚寒带着他们搬了家。



  “是回盘山公路上面的别墅吗?”傅歌问。



  戚寒捏他的脸颊:“我猜哥不喜欢那里。”



  两人刚重逢时傅歌没有之前的记忆,像只金丝雀一样被他养在那里,不是做噩梦就是被冷落,现在想来真是没有一点愉快的回忆。



  “知道就好,要是回那儿你就自己住吧。”



  “那可不行,自己住我就死了。”



  车子开往完全陌生的方向,一片浅白色的花瓣从车窗飘进来,正好盖住了小决的鼻尖,“papa!我的鼻子不见了!”



  傅歌笑着帮他把花捏起来,抬头望向窗外,道路两旁已经被茂盛的洁白占领。



  “山楂花……和我们高中学校里那棵树一样漂亮,你让人种的吗?”



  “嗯,喜欢吗?”戚寒把花瓣放在他发顶,低头吻了下:“它的花语是守护唯一的爱。”



  小beta耳尖泛红,抬手捂住阿决的眼睛,飞快又羞恼地在戚寒唇上吻了下,“喏,奖励已送达。”



  戚寒眼睛骤然亮起,美得尾巴都摇起来了,凑在他耳边说:“今天晚上我要在外面。”



  傅歌眨了眨眼:“嗯?”



  戚寒:“在外面要你。”



  “……!你够了!”闷头在他肩膀上撞了下:“收敛点,小决还在呢……”



  戚寒流氓似的一耸肩,手指摩挲到他唇角:“好啊,那今天晚上你把我教你的那些话完完整整说十遍。”



  傅歌张口愤愤地咬住他的指尖:“不要脸……”



  戚寒:“一百遍。”



  傅歌:“……你!”



  戚寒:“我什么?”



  傅歌悻悻地扁了扁嘴:你有病……



  *



  山楂树在车窗外倒退成影,又开了五六分钟才到达目的地,戚寒下去给傅歌打开门,小beta抬头望了一眼,瞬间怔住了。



  只见在他面前,矗立着一座偌大的庄园,古香古色的大门内,粉紫色的薰衣草花海几乎蔓延到了视野尽头,一眼望不到边。



  天色稍暗,黄昏光顾,晚风惊掠过花田,如同吹起层层叠叠上下起伏的紫色波浪。



  而波浪的中心,竖立着一排奶白色的房子。



  中间是四层高的主楼,两侧紧挨着玻璃建造的阳光画室,最右侧是一棵粗壮的榕树,横伸出来的树干上悬挂着随风摇晃的鸟巢秋千。



  以房子为分界,庄园的另一半被蜜桃色的朱丽叶塔玫瑰铺满,鲜嫩饱满的粉一直蔓延到夕阳的边。



  远处的田埂上还有几架供电用的白色大风车,尖细的叶片把橙色的天空分割成四瓣。



  花海弥山,白砖亘野,戚寒把无数画家都倾心向往的普罗旺斯搬到了他眼前。



  傅歌的呼吸停滞一瞬,擂鼓般的心跳震荡着胸膛,“好美……像画一样……”



  戚寒从身后搂住他,低声道:“我十八岁时说,要让我的小画家住在全世界最浪漫的地方,各色花海铺满你的房子,现在做到是不是也不算太晚?”



  傅歌哑然,半晌才找回声音:“你到现在还记得……”



  “怎么可能会忘。”戚寒闭了闭眼,“从小到大,我就有过你一个。”



  他牵起傅歌和小决的手走到门前,大门两侧竖立着石柱,庄园的铭牌就挂在柱子上。



  傅歌把那个小牌子翻开,轻念出声:“Rosamond.”



  戚寒帮他翻译:“罗莎蒙德,德语指玫瑰色的月亮。”



  ——你是我贫瘠晦暗的一生中,从未凋落的玫瑰色月亮。